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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兩百六十八章被動的堅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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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後救他的是什麽人!”

莫清攥了攥拳頭說:“看不清,但是這個人具備一種獨特的精神攻擊,我們三個人一不小心都著了道。”

“對了,這一位是?”沈寒記得之前眼睛就要瞎了,關鍵時刻是這個瘦高的青年出現用大刀幫她擋住了那只蟲子。

“你好,我是申揚。”瘦高的青年和沈寒打了個招呼就在也不說話,冷峻的面孔看不出有什麽情緒波動。

沈寒說:“剛才真的謝謝你。”

“申家的人,和我們一樣。”

莫清一說沈寒就明白了,就是既定的繼承人,除了楊家,怎麽都來了?

“先看看基地,找個地方再說。”

三言兩語一下說不清,基地裏的設備被宋昱銷毀,而重要資料莫清已經快人一步先拷貝了,剩下的當然沒什麽價值。

督察聯盟的人終於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趕到,不過人數沒有預期多,而且每個人神情都不怎麽好。

原本約定好由莫清帶頭,之後督察聯盟帶隊包抄,可誰知道那些被關在第三層的人居然已經被靈蠱術控制,雙方實力懸殊,申揚和夢無夜也是先幫他們這一頭 解決才匆匆趕過來。

最後他們來,當然毛都不剩。

在督察聯盟普通世界的駐地,幾個人聚在一起,沈寒和宋昱坐在一旁,沒有圍在那張桌子上。

他們頭一件定下來的事,就是要將一部分強大的人淪為靈蠱人控制下的打手匯報回去,第二件事自然就是關於他們的研究。

但是扯來扯去就是一筆糊塗賬,夢無夜最開始挑的頭逼莫清將實驗數據公布了,這個結果自然是料到的,他們的實驗不會停止,而且,朝著越來越不可控的方向發展。

夢無夜問:“難道你還一直在研究?關於‘長生’?”

莫清說:“你見我哪來的時間?而且我研究的只涉及如何通過削減衰老細胞延長人類的壽命。”

宋昱站起來,朝沈寒示意了一下,沈寒會意出去了,裏面的談話才繼續。

兩人來到盡頭的房間後,沈寒問:“宋先生,你還好嗎?”

宋昱感覺心中一暖,對於沈寒第一句就是關心問候很受用。

“沒事,只是可惜又讓他跑了。”

沈寒安慰說:“這麽個變態的人總是想著各種增強的辦法,天天跟打興奮劑似的,我們要抓住他本來就很難。”

宋昱眼中染上憂慮:“只是他恐怕發現了你的秘密,我能感覺出這一次你是他最主要的目標。”

沈寒說:“那個,他應該還不知道吧,只不過是對我的天賦和能力感興趣。”

要是這個人一開始進師門就是沖著“長生族”來的,恐怕這會造化門的山門都要被踏平了。

“很可能,不過我最擔心的就是你身上另一半,一定要早點解決,而且他們勢力強大,估計已經知道封魔家族接下來要做什麽。”

沈寒說:“宋先生,我真的不希望你或者莫清任何一個人為我冒險,不值得。”

宋昱笑笑:“不,值得,而且我們也是一定要去的,只是不和他們一路。”

沈寒說:“宋先生你有辦法?那到底是什麽地方,總覺得自從大魔暴動一次以後,靈界越發不太平。”連帶著普通世界都受到影響。

“到時候就知道了,現在這些家族還有消息靈通想要分一杯羹的都在拼命找鑰匙呢。”

鑰匙?

“能開啟那個地方的鑰匙?”

既然宋昱這麽說,也就意味著他手上已經有了,那麽前不久她剛回來的那個黃雀事件,也就是說那些人搶的就是其中一把鑰匙!

宋昱沒有和沈寒說太多,問:“今天我看你的鞭子似乎特別能對他造成傷害,怎麽回事?”

“我不知道,我這鞭法還是老大叔教的,不過我感覺他身上還是有一種我特別討厭,甚至讓我憤怒的東西,宋先生你有這種感覺嗎?”

準確的說,在古墓中第一次交手沈寒就格外討厭這個人身上一種氣息,對上他,總會莫名地燃起一種憤怒來。

“有。”宋昱居然也有這種感覺,沈寒當然知道這不是因為宿怨,而是一種特別的感知,就好像天生一樣,對方身上就是有一種不知名的東西讓他們不舒服。

“總之我感覺鞭子打中他以後,他受傷的地方就會出現一絲淡淡的血氣然後消散,就是那種東西讓我非常不舒服,恨不得一鞭下去把它們都抽幹一樣。”沈寒現在想到,還是有一種憤憤然。

宋昱坐在溫暖的光裏,不動也不說,只是看著沈寒那一不小心就著火的樣子,溫和的臉上帶著隱憂。

莫清和其他人說完好以後就來找沈寒,沈寒也不問他們說什麽,畢竟和其他家族人碰頭以後立場就不由自主顯出,她不想讓他為難。

他們只說了沈寒父親和她的家庭的問題。

“知道嗎莫清,就在帶你見我媽媽之前,我真的自卑到想要和你說分手。”沈寒靠在他身邊,臉側到一邊,聲音不似往常一樣活力生動,帶著一種疲憊和無奈。

莫清聽出了其中的辛酸,沈寒,他喜歡的人,在遇到靈異詭異甚至危及生命的事前,雖然嘴巴和心裏會賭咒,偶爾會抱怨,可是嘴巴上的退縮在行動上又堅定往前,看上去矛盾,其實她只不過喜歡用另一種方式逼迫自己強大起來。

現在知道原因了,很多時候,人都是一個被動句開頭。

沈寒也不例外。

一直被動堅強,久而久之,近乎自虐式的逼迫自己,只是隱藏在那張極具欺騙性的臉上,最後所有人都不會想她的背後和過去。

“我真的不理解為什麽分了這麽多年,還要對一個人渣牽腸掛肚,那天接到電話我心裏的恨幾乎要把自己理智燒斷,然後在高鐵站接到他們以後,”沈寒仰起頭,嘴巴鼻子一起呼吸,“好想自己能夠長睡不起,或者失讀失寫,失明也行,真的好累好累。”

莫清扳正她的身體,他看見讓他心動的眼睛此刻讓他心痛,莫清甚至想讓他替代這種痛,他是男人,可以承擔起雙倍不止。

沈寒埋進他懷裏,壓抑又沈默地流著淚,那灼人的溫度,讓莫清心臟抽搐又麻痹。他想扶起沈寒的頭,可是沈寒固執地不動,他只能一遍一遍親吻她的發頂。

“沈寒,”莫清在她耳邊,熱烈的呼吸灌進了她的耳朵,一半邊臉甚至大腦都出於一種輕微麻痹的快感中,上了癮一樣,“我在。”

我在。

如果你習慣了一個人走,無論白天黑夜,嚴寒酷暑,從出生就機械地執行一個帶著任務走向終點的指令,當有一個人出現在你身邊,用他的眼睛替你看見了灰色的世界,用他的嘴覆述世界上春華秋實,告訴你他的感官屬於你。

因為,我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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